点了一大桌菜。
挽着头发,只穿了一件细绳的吊带衫,柔白纤细的胳膊时不时伸出筷子在沸腾的红锅里涮着菜,却不吃,而是单独放到了另一个碗里。
她那一套举动都是异于旁人的。
周围都是成群结队,唯有她,一个人。
侧颜哀婉,落着雾色的玻璃上,好像倒映着她落寞的灵魂。
如今回想,季平舟只有懊悔,他当时不该坐过去,带着另一个女人,将禾筝撕成两半,一半在笑,她笑着给那位小姑娘涮菜,还贴心地问:“你喜欢吃什么?”
那小姑娘指了指她手旁的一盘毛肚。
还没动过。
禾筝没小气,大方地给她涮了,送到她碗里。
为了让季平舟过得舒坦,她这些年,可谓是没有底线。
可另一半。
她也在记恨,记恨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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