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凌玄的脸色有些难看,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就仿佛听说过,小邻居晕血。
轻撞他的胳膊,递一瓶矿泉水过去,关切道:你这症状够严重的,看羊血也不行?
凌玄依旧不适地皱着眉,好看的两颊和嘴唇都有些微微泛白,只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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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实在难受,良昭并不催促,指了指一旁的长椅,先去那边坐着休息下。
凌玄坐在树荫下喝了水才渐渐缓和,用手背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苦笑。
我父母当年遇难是因为工厂爆炸,见最后一面的时候就血肉模糊的。所以直到现在,我看这个场面也不太行。
很多事情,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越是困在原地就越是难捱。良昭的声音平淡,但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凌玄笑意温煦,不服气式地搡了一把坐到身边的良工,少瞧不起人啊,这只是生理上而已。
空了半晌,他又喃喃地接下去: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觉得自己需要抚慰。可能都习惯了吧,除了偶尔会在我妹面前力不从心。对我而言,双亲离世后最伤脑筋的事反而是如何做到长兄如父。
哎说起来,你弟才比你小8岁,这么大的男生管教起来应该更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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