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送别的友人全部放倒,直到很晚才派人开车送他们回实验楼。
良昭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清醒过来的,睁开眼睛时,胳膊上还枕着凌玄的头。
青年浓密的眼睫都一根根近在咫尺,似乎只要轻轻呼一口气就能撩拨到。然而良昭并没有恶趣味,他仅略略偏头,瞥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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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已经是清晨。
昨晚醉宿的印象在脑海里朦朦胧胧的,年纪大了,自我约束能力竟也下降。
良昭轻轻地抬起仍然枕在自己身上的人,缓慢抽出被压到没知觉的手臂,又扯了把床上的薄被盖到他身上,才转身上到顶层去洗漱换衣。
很久没有这样放肆地饮过酒,起身时,颈酸头痛都意料之中的难以言喻。
忽然,从楼下遥遥的传来一道什么东西碎裂掉的声音。
良昭站在镜前捧水抹脸的动作陡然顿住,任由水珠从他的颌边自由滑落,目光下意识地落向卫生间的一扇小窗外。
这栋旧址异常偏僻,从前也完全用作不受打扰的疗养和研究之所。附近很大一片范围都是密林山路,根本不会有人涉足,更不要说是在一大早搞出这样的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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