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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比他高了小半个头,需微微抬头才能看清陈叔的表情,于是,他抬头的一瞬间,正巧将陈叔一闪而过的怜悯尽收眼底,他扣紧掌心,声线仍稚嫩,满含不甘地说:陈叔,他真的是我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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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问,埋在秦峋心里长达十年,打有记忆起,他的人生轨迹里,秦生就仿佛是个背景板,他的父亲从不抱他,从不亲近他,接他放学的永远是司机,家长会的座椅永远是空着的。
尚年幼时,秦峋以为每个人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可后来他才知道,只有他的父亲会如此。
在秦家的这些年,秦峋如被放养的宠物,任由其野蛮生长。
没有人教他,更没有人爱他。
他难过时,只能靠抱着母亲的遗照,熬到每一个天明。
陈叔回答不了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悲哀,他清楚地知道秦峋想问什么,所以才更加回答不了。
这间大宅子,短暂地出现过女主人,可如烟花般转瞬即逝,最后只留下冰冷的墓碑。
秦峋垂下头,双眼逐渐湿润。
秦容回到客厅时,便见到这付场景,他疑惑地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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