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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酒没了。”溜子皱着眉头道。
“没了就没了。”颜溪给羊肉串翻身涮油撒料粉,最后一份了。
这个时代酒的度数低,她把酒像酸梅汤一样用井水湃,当冰镇啤酒招待食客,算是店里的特色,十分畅销。
没过一会,溜子苦着脸对拍黄瓜的颜溪道:“三哥,羊骨汤也没了。”
砰砰声停下,“得嘞,最后一根黄瓜,收拾铺子打烊。”颜溪把拌好的黄瓜交给溜子,“最靠边坐,长脸大胡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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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溪拿出打烊的木牌挂上,然后净手喝茶,三伏天胸缠裹胸布站在炭架旁烧烤,一烤还两三个时辰,罪真不是一般人受的。
好在有溜子,每日她只负责熬汤,晚市忙碌四五个小时,其余杂活都由溜子做。
食材虽然用完,但食客们还没吃完,只能先洗涮盆盆碗碗不再用的厨具。
“溜子,剩下的交给你了。”颜溪清理完灶房,颜溪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难得今天下个早班。
溜子没住店里,他跟家人一起从江南逃难到京城,附近赁的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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