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是血还掉了两颗牙,结果人家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征的壮丁里一定要带上高二少,说征兵名额缺一个,他们是奉公办事。这可急坏了高地主,要是儿子被带走了明眼人都知道有什么下场,好说歹说塞了四十大洋才让中尉同意找个人替自己的儿子。
可他在村里喊了好久,村里其他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也没傻子,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当了兵肯定吃不了好。最后价格出到十个大洋,这让毛求长心动了。
他是个孝顺孩子,有这么多钱够家里过上很久好日子,自己也老听村里进过城的人讲城里的好,心里痒痒想出去看一下,于是答应了高地主的请求。
虽然毛老爹很是为难,但经不住毛求长和高地主好一顿劝,收下了那十块大洋。毛求长的母亲卧病在床,握着毛求长的手,眼中有万般不舍,但还是含着泪水给了毛求长一双刚做好的布鞋,送他出了门。就这样,农民毛求长变成了新兵毛求长。而毛求长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离家却成了和父母的永别。
齐恒和一群伤兵是28日早晨到的无锡,比起上海的战地医院,这里听不到枪炮声,显得安静了许多。
不过刚从战场上下来,齐恒他们似乎有些不太习惯猛然平静的生活,没有枪炮声伴鸣,第一晚好多兄弟竟然失眠了。
齐恒左边换了一个36师的上尉,喉咙受了伤,没办法说话,只能打手势交流。右边是一个吊着两条腿的年轻少尉,67师的,话倒是不少,并且对齐恒他们两个德械调整师充满了向往,没事就找齐恒唠唠嗑,让齐恒讲讲前线的事情。
后来齐恒才知道年轻少尉是通信排的,才18岁,日本飞机轰炸的时候受的伤,没上过前线。
看着他,齐恒突然想起了林远,那个老喜欢叫自己大哥的少年,前些日子北平开战,他还给自己写过信。后来上海事态有变,自己随部队驻防上海,战端一起,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了。
想到这里,齐恒才想起来自己同样很久没有向家人报过平安了,便找护士要了些纸笔,在床上写了封家书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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