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兴致高啊,坐在主位,整个桌席的人都要环顾到。
安柔的位置,隔了他们大半个桌子。
她坐那儿,把头埋着,偶尔和徐叶叶说话。头发顺顺贴贴,着装正正经经,人老实安静。
徐鸿记得,以前安柔和顾景予待在一起,顾景予像顺着他长辈那样,什么都迁就她。
她想说话,他陪她聊些没营养的话题;她饿了,他买吃的给她;她读书,他毫无怨言地陪着。
顾景予,本来一个很随心所欲的人,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徐鸿没问过他,累不累,值不值得。他觉得,顾景予一定会说,为她,什么累,什么值得,都不重要。
还是那句话,不就为了她么?
也许,这句话,会肆无忌惮地,贯穿他一生。
徐鸿是真觉得,安柔读那些之乎者也把人给读傻了。
这么好一二十四孝男友,她怎么说甩就甩了呢?
舍得啊?
安柔当然不舍得。
*
当时做过的事,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讲,就是中二病。
可回想起来,就像奶油蛋糕,不管是水果,还是巧克力,层层叠叠吃下去,留在口腔里的,总是甜腻。
也不是没想过会吃着苦巧克力,但在奶油映衬下,又微不足道。
应该感谢顾景予的。
给她在苦闷、抑塞的高中时代,点缀了那么亮的光。
风景即便会旧,路过,阅过,停留过,也是无愧于爱、无忧于已。
安柔是在文科重点班。
分科前,她找顾景予,他虽说让她重新考虑,但她毅然决然,没打算改志愿。
仅仅是为了,和他有更多的共同点。
一中以理科见长,读理科的人那么多,偏偏就她爱上的人读文科,追逐一番,也无所谓啊。
说了,要求同存异嘛。
她有自己的主意,他也不再坚持。
后来,有次无意间,顾景予问她班主任是谁。
安柔说:“是马老师,教语文的。”
“现在也该五十几了,留黄卷长发?好巧,我高中班主任也是她。”
安柔欣喜若狂:“那以后你回母校,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拜访她。”
顾景予自嘲:“别了吧。我估计是她教出来最没出息的。”
他说:“以前,他们都觉得我应该读理科。马老师也这么想,我却选文科,正好她当班主任,她苦口婆心叫我好好读,将来考清华北大。结果,我没他们想的那样奋发图强,跌跌撞撞到高考,别说清华北大,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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