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清理、翻找。
可她太没毅力了。
扫着扫着,忽然就放下扫帚、撮箕,将他们赤裸裸地摊开,落满新尘,变得陈旧。
最后,房间里无一人得以入。
那个清晨,空气清凉。
两人走在路上,并着肩,没影子,没车喇叭声。人迹罕至,路灯都没亮。
一路无言走到她家楼下。
安柔对顾景予说:“你回医院休息吧。明天我上课,下午你在学校等我,我给你本书。”
“什么书?”他问。
“给你复习六级的……”她讲,像被戳破心事般地羞赧,“提前做准备嘛。”
顾景予笑:“劳你操心了。”
安柔说:“以后,我们也不吃夜宵了,好不好?”
他看着她,眼眸漆黑。
什么爱啊,情啊,尽入他一人眸,像漫无边际的深海,包容万千。
他没问为什么。他懂。
这个小姑娘的心思,从来都不难猜,简单明了的很,就像一杯澄净的水,一眼即可望到底。
顾景予的手指头,勾着她的,说:“好。”
安柔后来也不知道,顾景予真的为了她这句话,再没在晚上吃过消夜。
就算在广东应酬,一个劲地灌酒,也没吃过任何东西。
他胃本就不太好,如此一来,更是遭罪。
顾景予同样未从得知,她借以戒夜宵,来警醒自己,贪吃误事。
她仅愿上天保佑,你后半生,无灾无难,一渡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