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简短的一句话:我曾经胆怯,从今往后,我牵着你的手,带你走,走到白头。
她看向卧室,眼睛酸疼,看人也并不真切。可那人的样子,像是镌刻在了眼底。慢慢地,在脑海中成像。
两小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晕散在一滴滴落下的眼泪。
深夜静悄悄的,好像能听见顾景予轻浅的呼吸声,如近在耳边般。
不知哭了多久,她将东西收拾好,放回原处,摸黑爬上床。
被窝里是暖和的,是他的温度。
安柔抬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又亲了亲他的喉结。
顾景予觉得痒,被她亲醒,“哼”了声,鼻音浓重:“怎么醒了?”
“没事。”
短短两个字,顾景予偏偏听出异样。
他睁开眼,按亮灯,发现她哭过。他看见床头柜上的信被动过,笑了笑:“看了?”
“嗯。”
安柔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口,她喃喃地说:“太多了……”
你给我的太多了。
你给的爱太多了。
顾景予好笑地摸她头发,“只听过嫌少的,哪还有嫌多的?”
他只嫌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