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柔也觉得好笑:“我还记得当年跟你第一回吃饭,你朋友都没灌你酒,你一个人恹恹地,摆脸色给谁看啊?风水轮流转了吧。”
“有这回事吗?”顾景予想了想,“我哪里摆脸色了。我要是知道我旁边坐的就是我老婆,不早跟哈巴狗一样讨好了吗?”
安柔啐他:“你脸色还摆得少了?”
新婚之夜,倒认真地算起账来,“我一周往你那儿跑好几趟,但又怕太多次了,你嫌我烦,只好掐着次数。”其实想见他想得抓心挠肝。
“你呢?每次都一句‘来了啊’‘自己用吧’,我一个女孩子家的,就光看你玩游戏,想主动跟你说话也没办法……”
他又是浑身酒气地靠近她:“你那么早就对我别有用意了啊……”
见他不正经,她恼羞成怒:“是呀,是呀,这不是你眼高于顶,看不见吗?”
顾景予一把拥着她,安柔挣了挣,他低声说“别动”,暖湿的呼吸携着酒气,像明镜湖上的微风,微醉,微澜。
安柔老实下来,头稍侧,看他的脸。糙了点,黑了点,绒毛不像当年柔白。
她抬手。他咬住她的指尖,舌尖打圈。顾景予从来不是贪欢滥淫之人,许是喝了酒,情调得不留余地。
安柔心如擂鼓时,他揽人揽得更紧。
是安柔想错了。并非不了解他,只是遇上了她后,人之常情的欲,便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