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无事,便看书。
阳光好时,她便搬条藤椅,坐在向南的窗户边,一坐就是一晌午。
因着闲暇,她还养了吊兰。本是想养动物,但有身孕,顾景予是千万个小心,只允了她养植物,还有个龟。
龟养在盆里,那盆的盆沿大,小家伙没几天就爬不见了,安柔也懒得找。
最后只留了那盆吊兰。
后来养得好,绿色葱郁地挂那儿,别外好看。于是又买了芦荟和水仙这类好养活的花草的种,自己栽。
水仙长得快,几个星期就长齐了叶,一个半月后,长了小朵小朵的淡黄花,水灵灵的,满室飘香。
顾景予有时候吻她,都说仿佛尝了水仙花。
安柔边喘气,边玩笑说:“可别是我妈没养好我,瘦成了水仙儿。”
顾景予同她缠绵,说:“又香又嫩,是养得太好了。指着那未发芽的芦荟,又道,像芦荟一般丰腴,汁液饱满。”
安柔笑着打他,说:“流氓,教坏孩子。”
两人婚后,安柔父母回了桐阳。每天中午、晚上,母亲会熬了汤过来,花样百变,营养满满。
安柔笑说:“你养我这么多年,还没来得及伺候你,我又得被你养了。”
母亲也笑,说:“你照顾好你肚子里那位,就是孝顺我了。”
故此,安柔的头几个月,没有半点不适,平平安安度日,直到临盆。后来一上秤,对着顾景予娇呼:“老公,又胖了五斤!”
其实她没怎么胖,不过是肚子大了些。
孕后,安柔有时容易情绪波动,譬如发小脾气之类。
偶尔顾景予夜里回来得晚了,抑或没替她带酸梅一类小吃,便会控诉他,是不是一得到手,就不珍惜了。
顾景予宠她,头两回还温柔哄着,次数多了以后,便是直接勾进怀里,深吻下去。
这种像小姑娘说考试没考好的懊恼神态,在他们复合后,罕见至极。
他抱她下秤,柔声哄着:“哪里重了,我这不是抱着挺轻的吗?”
安柔哼一声:“你就骗我吧。仗着我无依无靠。哦,你儿子也欺负我。”
顾景予好笑,这家里三位长辈,哪个不是将她和他的娃捧掌心里的?就连他,更舍不得她委屈。
他轻轻地亲她,说:“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长得又漂亮,看着三千青丝如瀑,上哪儿找去?一斤两斤的,谁看得见呢?”
安柔终于被哄笑了。
孩子大了之后,人就沉稳许多,顾景予却更喜欢爱或可怜巴巴,或横眉竖眼瞪他,耍小脾气的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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