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没底。
一开始,虽是她提的分开,但怎么能怪她呢?她还有大好的未来。是他宠得太过,叫她轻易地伤他心。后来,是他不留音讯地离开,前往广东。
高考那天,她走进考场前的身影,就像一张相片底片,贴在心墙上,等到有时心念她了,再洗出来,慢慢地想,慢慢地念。一切都无影无踪。
送她玫瑰花,他想象得到,她猜得出来。太过了解。他知道她喜欢什么,她也了解他挑东西是什么风格。
情人节,于全天下的情人而言,都那么特殊。
这是两个人的狂欢。
有回碰到高中同学。她已结婚生子,与高中张扬的现象大有不同。她已成为一个沉稳的妇人。
看到安柔,她笑笑说:“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女孩子。”
“我也没想到。”顾景予也笑,“但遇到了,就知道改不了了。”
她牵着孩子的手,制止住他乱跑。
她对顾景予说:“因为总觉得你那时候吊儿郎当,没谁制得住你。”
顾景予也笑,买了麦当劳请她孩子吃。她拉拉孩子的手:“说谢谢叔叔。”
孩子很懂事,仰着脸,笑着对他说:“谢谢叔叔。”
见了这乖巧的模样,安柔蹲下来,捏了捏孩子的脸。
“你媳妇儿这么喜欢孩子的话,不打算生一个?”
顾景予揽过安柔的腰身,说:“正打算呢。”
同学看着脸颊绯红的姑娘,再看两人紧贴着,觉得这两人真是分外般配。一个英俊帅气,一个小鸟依人。
又说了一些恭贺的话,她便带着孩子走了。
回到家,安柔刚洗过澡,他爬上床,两手交叠脱去衣服。
他压着安柔的身子,嗓音低沉:“生个崽?”
安柔一下笑了。她抱着他的后背,说:“当生个鸡崽呢,这么容易?”
后来晓得她怀孕时,他心里头的那股激动与幸福,像雪碧里的泡泡,咕噜噜地向上涌。自不必多说。
他们从来没有闹过分手。安柔置气时,总是闷闷的,不会同他闹。最后自然是他妥协。
那一次,分开了五年。
劝君惜取少年时。
后来小鲸鱼大了,问父母的恋爱过程。
安柔说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顾景予搂着她笑,对儿子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小鲸鱼鼓掌叫好。妹妹还小,尚不能懂这两句话的意思。他捏她的小脸:“是说他们两个很恩爱啦!”
在顾景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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