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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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一封写给林杨的告别信。

丁一向林杨说清楚了当年怎么回事，特地说了句以命换命，苟活这么多年，我也活腻了。

林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眼前仿佛真的看到了丁一，那人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胡子拉碴，用懒散的语调说出了这句话。

像是真的不怕死。

像是真的期待着自己死亡的结局。

在信的末端，是一个带密码的网盘地址，丁一在信中说，这是你一直在找的东西，交上去，你的任务结束了。

林杨没怀疑这句话是假的，但他不打算就这么结束了。

即使他将枫的证据送上去，警方依照证据抓捕了一群人，枫会伤筋动骨，却并不会彻底消亡。

一个枫倒下了，它之前的地盘会被其他的黑帮瓜分，又会有新的黑暗滋生，又会有新的卧底去重复他和他父亲过往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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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杨其实并不是一个鲁莽冲动的、完全正义的人，他从来都没做过用性命换取情报的心理准备。

但当情报已经到手的时候，他又发现，或许他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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