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左等右等,等到暴雨转中雨,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窗外的景象越来越熟悉,对方却一直都没有说出“后面就不顺路了,下车吧”这句话。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雨渐渐停了下来,两个人开过一座拱桥,绕过了一处急弯,终于开到了古镇。
镇口,一座仿古民宿屹立在那儿,门前的石榴花开得火红,丝毫没有被这场暴雨摧残,反倒隔着缥缈的雾气凭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江昀清认出了这里,这里正是他三年前来这边的时候住过的那家民宿。
槐序的经营者是位五十多岁的大伯,在陆闻川下车去检查后备箱里带来的那几箱子酒有没有因为颠簸而撞坏的时候迎了出来。
江昀清和他打了个照面,对方忙着帮陆闻川搬东西,两条手臂费力地抱着递过来的酒箱,因为体积太大,又实在太重不得不身体后仰。
可大伯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热情地对他招呼:“哎小伙子,好久没来了啊。怎么淋成这样?”说着,他又疑惑地瞥了眼陆闻川,“你们认识?”
“不认识。”
江昀清还没说话,陆闻川倒是先插了句嘴。他已经将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江昀清扫了眼,只有几样是送人的礼品,剩下的全都是些各种各样的酒水。
陆闻川合上后备箱,靠着车身,半玩笑地说:“刚在路上捡的。”
“……”
大伯向来知道他的脾气,并没当回事,只当他们早就认识,转头又问江昀清:“真巧啊,这回要住下吗?”
江昀清在他还有陆闻川之间逡巡片刻,在确定两个是熟人之后,才打消了这一路过来的种种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