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垂眸拨了拨碗里还剩下将近一半的面,想了想说:“我订了一个月的房,时间到了再说吧。”
陆闻川便也没有多问,安静地看着他吃饭。
江昀清便又问:“开酒吧有遇见过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有意思的事?”说到这个,陆闻川有些无奈,“因人而异吧,但让人糟心的事倒真不少。”
“比如呢?”
“就最典型的,艳遇很多,但你不会想听的。”
江昀清没怎么去过那种地方,很好奇,但也没有追问,说了句“好吧”,却又听到陆闻川说:“不过在酒吧待久了,倒是很会看人。”
“是吗?”
“当然了,就比如说你——”
陆闻川忽然止住了话头。
因为他意识到江昀清并不是一个适合拿来被他列举的例子。
说实话,他一直觉得江昀清跟他以往见过的很多人不太一样。或许是一直装着心事的原因,大多数时候,江昀清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并不是真实的感受。
就比如晒书那天,他的状态看上去很稳定,面对所有人都保持着最为得体的微笑,但当天晚上他偶然间问起对方心情如何的时候,江昀清还是瞬间变了脸色。
陆闻川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处碰不得的伤口,经年累月地存在着,虽说表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让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交际和生活,但伤口终究没有痊愈,表层下面全是难以剔除的脓疮。
眼下他完全可以准确地形容江昀清为晴天里下的一场无声的雨,表面上阳光普照,实际上潮湿又压抑。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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