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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晓米又缩了缩。
沈嘉文的办公室在四楼。北方人忌讳这个数字,因为跟死谐音,他倒是不在乎,南方人说四对应七个唱名里的fa,还有发财的意思呢。找风水先生来看,对方问了他的八字,连道恭喜,说他命重,压得住,能来财。沈嘉文其实是不信这些的,做生意走个形式图吉利而已。不过好话谁都乐意听,他也就一笑而过了。
淇淇在长沙发上睡着了,盖着一件厚外套。旁边方致远翘着二郎腿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见到沈嘉文,一笑起身,声音压得很低:可终于来了,相亲怎么样?又看见他身后的年晓米,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位是?
一个朋友。沈嘉文简明扼要,也压低了声音。怎么是你?小何呢?
方致远一哂:总不好让一个女孩子大冷天的走夜路回去。
沈嘉文不说话,摸摸淇淇的小脸,把他露出来的小手塞回外套里去。
这时漂亮的迎宾小姐端了一只陶罐和一个笼屉上来,轻盈地扭腰俯身,帮三人盛汤布菜。沈嘉文眉毛一挑:服务生呢?
姑娘一惊,轻声答道:啊,楼下客人多,忙不过来。言罢微微垂头,有点委屈的样子。沈嘉文扫了一眼她旗袍高高的开叉,大腿挺白的。
方致远只是淡淡瞟了那姑娘一眼,伸手端了汤来喝,却顺着碗沿儿瞄年晓米,上上下下地。
姑娘好一会儿才走出去,沈嘉文喝了口蜂蜜老姜汤,尝了一口蒸饺,西葫芦鸡蛋馅儿的,鲜而不咸,当宵夜吃刚刚好。见一旁年晓米有点打蔫儿,就催他:赶紧喝口姜汤,驱驱寒。
方致远噗地笑出来。沈嘉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声点,别把我儿子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