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沈嘉文醒过来了。
男人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去拔鼻管,年晓米惊恐地扑上去按住他:不行,那个不能动!
沈嘉文愣了一下,艰难地抬了抬身,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管子。他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话,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呜噜声。男人眉头一皱,冲年晓米比比划划地打手势,想要把管子拔掉。
年晓米一个劲儿地摇头。
他失望地放下手,闭上了眼睛。
年晓米心疼极了:那个是引流管,排气以后才能拔的。我知道不好受,你先忍忍吧。
沈嘉文一向身体很好,最大的病也不过是感冒,连个点滴都没打过,几时遭过这种罪。
年晓米帮他把被子拉回来:别担心,没事的。过两天就拔了。
男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在被子下悄悄攥紧了手。
他本来应该是年晓米的倚靠。如今却像个废物似地躺在这里,害得爱人劳累担忧。这样进了医院,公司和店里的事怎么办?年晓米怎么办?宝宝怎么办?
不过是三斤白酒。
沈嘉文在心里暗暗自嘲,难道是我真的老了?
年晓米却在着急另一件事。宝宝还在家里,他要回去取东西。但后续检查和护理,沈嘉文身边不能没有人陪着。他看了眼手机,这才四点多,怎么办?
实在不行,也就只能给妈妈打电话了。
年晓米心酸地想着,自己就算作为一个儿子,也是不争气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时,米瑞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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