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比书大不了多少的木凳上,看着都憋屈。
程殊心里那点烦,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烦透心了。
打开作业本,题目才看了一遍,写了个“解”字,他就被心里那股烦闷烧得把笔往桌上拍,站起来拉开了房间门。
反正周五,不写也没事。
“你真租了半年?”程殊站在房门口,说:“那你就带一个箱子?”
梁慎言回头看他,“别的东西可以再买。”
程殊听完笑了,抱着胳膊,“给你说住哪一间了吗?”
他问完,就见梁慎言就摇摇头,心想这不是个骗子,也是个傻子,放着宾馆、酒店不住,偏要住破房子。
他家这房子,往上数得盖了有十几年,统共就三间房,堂屋、俩房间,厨房跟厕所都后来加盖的。
以前比别人家都落后一步,现在人家都改造新农村了,他家还徘徊在低保户边缘。
想着程殊一愣,好像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梁慎言住。
“外面风大,你要是感冒我不负责,堂屋门没锁。”程殊又补了一句,“十点麻将馆就散,他回来你俩自己说。”
丢下这句话,程殊心里堵着的烦散了点。
也不管对方动没动,关上门,顺手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晃悠着腿摸出手机。
九月初的天还很热,哪怕是以避暑胜地闻名的西南小镇,晚上八点多外面地里传来的一片蛙声,还带着盛夏残余的热意。
窗户开着,隔了层纱窗,蓝格子窗帘不时被吹得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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