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起昨天晚上,那种抽筋剥骨的聊法,现在这样安安静静,能听到蝉叫的聊天,在他们俩中间出现得更多。
大概是因为他俩第一次冷战结束,就是这样聊出来的。
“怪我吗?”梁慎言问。
从程殊嘴里听到那句话后,这三个字在他心里待了一天。如果真是程殊担心的那样,内疚吗?
会有的吧。
那么一个大活人,不够好,但也没坏到该死的地步。
但梁慎言更愿意相信不是,程三顺自己发现不了,林秋云不会说,别人说的话,那他大概会提着鞋,把人赶走,再回头跟程殊算账。
那人的德行,就是这样。
外面好面子,硬撑着不掉脸面,回家了横。
程殊诧异地转过头,眨了眨眼看梁慎言,“没,一分一秒都没有。”
他说的时候,眼睛里带着点笑。
是真没有,这事他不会拿来哄梁慎言。
梁慎言“嗯”了一声,指腹磨蹭着碗的边缘,外面的蝉鸣声里多了水流动的声音。
院子外边有条水沟,要是水房抽水灌到田里,有些会从这边走。
程殊拍拍手站起来,搓搓胳膊,“怪自己更多。”
他站在那儿,手里拿着碗,往程三顺房间看去,房间灯关着,“他得了癌,所以我对他有一天会离开这件事是有准备了。但没准备的是,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吧,当了那么多年的父子,早也见晚也见,结果连个道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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