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时代by金千秋 (民国混战 乱世情缘)第5部分

少爷吗，你哪儿来的大哥？”

“我想象的。”方路杰答的理直气壮，脸上颇有种面对亲近之人时才会有的可爱的专横。他自己小时候被父亲管教的严了，就时常幻想自己能有以为大哥，在身边帮他管管这管管那，省的总一不小心就挨父亲的训。“我以前幻想过自己有个大哥，如果真的有，大概就是你这样的了，有时严肃有时威武，可说的话都是为我好。”

“那敢情好，咱们神交已久嘛。”程潜提起嘴角笑了，眼睛看着方路杰半垂着的眼：“就为这个你也该入了我洪帮，名副其实地做我的兄弟。”

方路杰像是料到他迟早会有这么一说，也没有多意外，只是淡淡地答道：“您一帮之主兄弟多，我就不高攀了。”他像是怕程潜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又问：“这医院里有洗澡的地方吗？我想洗个澡。”

“不行。”程潜朗声道，那样子还真像要阻止弟弟胡闹的大哥。“你伤着呢，沾水是大忌。洗澡什么时候都行。”

可是方路杰眉毛不适地皱起来，脸色看上去似乎在强忍什么渐渐变得煞白。他靠在床头，手攥着身下的床单。“您的搭救之恩我会报答，除了入会，只要是用的上的请尽管吩咐。可是现在，请让我洗澡。”

程潜越看他脸色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凑上前去观察。“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话刚问完，方路杰突然猛一推他，自己却折过身趴在床里沿“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双煞白的手抓着床头死死的，可怜头往下垂着，又呛又咳。

“小杰？小杰？”程潜怕他撑不住栽下去，一腿跪在床上，伸着双手扳他的肩膀。“这是怎么搞的？突然就吐了！”一边回头对着门：“护士！护士！”

“没事儿，你回去坐着，别看，脏……”方路杰声音虚弱的像蚂蚁，还七手八脚地把程潜往回推。自己惨兮兮地被人从五个变态手里救出来，现在又当着人前吐了，这失态样子怎么能让人一再看见？

程潜随手拿了毛巾给方路杰擦，一手还扶着他肩膀。“不脏，你头上伤着呢，再要栽下去可不得了。”

方路杰趴在那眼眶渐渐红了，不知道是心里感激的还是呛的。他说不出话，胃里明明空了可还是忍不住使劲地呕。程潜一只大手捂住他眼睛，扶她躺回到床上。“别看，越看越恶心，越恶心越吐。”

这一招像是真的起了作用了，方路杰被他捂着眼睛就真的慢慢平静下来了，胃里那种抽筋一样的感觉也息下来。但他仍闭着眼睛，虚脱般的喘着气，对程潜说：“我要洗澡，不然还得吐。”说着又用手捂了嘴。程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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