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她叹口气,怜惜地望着张并生。“别委屈自己,你已经委屈的够多了。”
张并生沉默了片刻,双眼中始终带着挣扎。他掀开毯子站起来:“不行,我要出去。”他打开门,手握着门把手时稍微地犹豫了一下。
在他犹豫的那短暂一瞬里,他心里是挣扎的,像是漂浮在世界的两个极端,摇摆不定。但是他想赵秀晴的话是对的。于是他像下定决心一样,对自己说:“委屈谁也不要委屈自己,这么多年,你不就是悟出来了这个道理吗?”
…………
“我们现在这位少将军其实是当年将军放弃的儿子。将军当年的岳父就是上一任的关东大将军。老将军就那么一个女儿,是很爱惜的,可是很奇怪的,他女儿后生下的那个儿子他就是非常不喜欢。我们现在的少将军出生之后,老将军就不再对将军有所协助,甚至有时会刻意打压,那段日子对将军来说实在是相当暗淡的。”
“为什么呢?一个老人家要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么不满?”
“这也是我们将军十分混沌的,他那时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了解了。可能权势顶峰上的人,多少都会有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方。”
“那可想而知了,少将军幼年一定过的不好。”方路杰头枕着手臂,眼睛闭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军管看了方路杰一眼,好奇:“你不可怜我们少将军?”
方路杰摇摇头,“可怜也没有用,他的幼年已经过去了,我可怜也不能改变什么。”
“这倒是实话,可也真的显得你无情了。”军管散漫地摇晃着腿,双眼探寻地观察着方路杰。“我估计你经历过差不多的事,你表面上反映的平淡,是因为你可怜全天下,都不可怜你自己。”军管摇着头无奈地笑一声。“可怜我们少将军了,他眼里所能看到的你,恐怕只能一辈子是那个无情的你。”
“听你这么说,我倒真觉得自己是个天地不容的异类了。你说我这毛病能改么?”
“能啊,你把我问的问题都老实回答,然后跟我们少将军一起去灭了洪帮,帮将军报了杀子之仇。做到这些你就彻底改了,你也就永远不再是那个方路杰了。”
“你这么说,我觉得真好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