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了。等他到达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贺轶鸣又伏在方向盘上犯困了。他特意绕过去敲敲车窗,等着贺轶鸣把车从车库里倒出来,才拉开车门坐进去。
还挺快。贺轶鸣调侃他,你没洗个头吗?竟然没洗头,温老师今天不修边幅得让人吃惊。
你有病吧。温照斐无语,但却因为贺轶鸣的调侃,心情渐渐转晴,去哪吃?
贺轶鸣侧过头去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一脸神秘:不告诉你。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街边路灯像很多用空了的笔芯,末端留下黄色的封墨油。有那么一瞬间,温照斐觉得又好像回到了高中时候,下了晚自习的夜晚,两个人一起走回家,他问贺轶鸣:你们周考了吗,数学考了多少?
贺轶鸣懒得搭理他,蹦蹦跳跳地走在他身边,说: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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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晚风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贺轶鸣打开的车载音乐里放着温照斐的歌单,乱七八糟的,里面有高肆他们乐队的歌。温照斐低着头翻微信的时候正好翻到高肆,他点开朋友圈,高肆的朋友圈背景还是两只牵着的手,和那对定制的婚戒。动态里只有几个他们乐队在酒吧路演的视频,别的都没有。
那只婚戒现在戴在贺轶鸣左手无名指上,偶尔反射一下街边路灯的光,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会晃到一下温照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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