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是他的房间,我很确信。就像第一眼瞧见那房间就知道他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一样,现在,我照样确信,他就在那房间里,等着我,如同他调开了所有守卫好让我轻松进门一样。
我了解他,比他了解我,还要深。从很多年前开始,就这样。
这次,我同样没猜错。
那时在等我,就在那个让人觉得异常温暖的房间里。推开门的瞬间,因着同样大开的窗,让房间里生了风,暖融融的窗帘瞬间呼啸而起,连带着刮落了桌上纸张无数。
纷飞的窗帘后,是倚窗而立的那时,衣着单薄,眼神悲哀。
有那么一会,我其实很想笑。这种场景,实在像极好莱坞枪战片里最后决一死战的对手,视觉冲击力什么的相当的有搞头。
可是,笑不出来。现实是现实,如果变得像电影脚本一般,那才真正变成了闹剧一场。
“花娘死了。”
那时用陈述句陈述了现在的事实。
我也乐,嘴咧到极限。
“那枪不算太准,还让她有时间说完遗言交代完后事的。下次要再举枪,记得打准些。”
“修砚,那一枪,不是我开的。”
我摆手,表示不想再探讨谁开枪谁枪法烂之类的无聊话题。
“过去的就不用提了,我们来解决现在的。”
“现在的?”那时微微歪了头,笑得有些干。“修砚,是想要杀我吗?”
“我说是,你能乖乖站那里不动吗?”
如果是,我会非常开心并且感激不尽的。
他居然真就给我站那儿不动了。
“好。”
哈,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不会动手。
扑上去时,我脑子里其实是空的。四九城的冬天,向来冷得让人崩溃。手冻麻了,僵掉了,但那不妨碍我将匕首准确戳进他胸口。稳稳地戳进去,一点都没留情面。
那时皱了皱眉,没动没躲,也没开口喊声疼。
“这一刀,是替花娘还的。”
拔刀出来,一点犹豫都没有,第二刀,相同的地方,继续没留情面。
“这一刀,是替大花还的。”
“傻孩子,哭什么?切水果的刀子又没法杀死我,不要哭。”
那时笑笑,抬了手来抵在我脸边。
“我知道你难过。是我的错,没有拦下那一枪,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顺着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知道自己哭了,脸上湿漉漉一片。可是,一点都不觉得丢人。从很久很久前就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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