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滩狗屎与尿液。
白儿蹑手蹑脚地绕过那一堆堆几乎和它脑袋一样大的狗粪,走到了那只破破烂烂的陶盆跟前,它抬起一条腿——随着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过,那只陶盆里就蓄上了它的尿液。
“呜呜......”
陶盆对着的瓦缸破洞里,响起另一只狗儿有些委屈的呜咽。
白儿对于同类的抱屈声置之不理。
在这个院子里,钱朝东是主子,它就是‘二主子,而躲在缸里的这条狗,只能是它们两个主子的奴才。
撒了尿后,白儿低头嗅了嗅那只陶盆。
它有些意犹未尽,围着那只陶盆转了几个圈,而后,便撅起了屁股,扬起尾巴—一“呜——”
破缸里躲着的那只狗,呜咽声渐变得愤怒。
随着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一直躲在破缸里的狗儿将硕大的头颅钻出了狗洞,它张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那只还没有它脑袋大的白狗。
急促的呼吸扑在白狗身上,在白狗的皮毛上打起了一圈圈涡旋。
“汪!汪!”
白儿正酝酿着便意,陡被破缸里钻出来的这条黑大狗搅了兴致,立刻转头来冲着大黑狗鼓着眼泡,呲起白牙,厉声地斥责对方。
哪怕这条狗比它强壮太多,它也丝毫不惧怕。
它曾经数次骑着这只黑狗打,这条黑狗算是白长了这么大的体格。
一如既往地,在白儿的吠叫声下,黑大狗委屈地垂下了头颅,看着白狗在自己眼前撅起屁股,挤出了几颗花生豆似的粪粒。
雨水稀稀落落地淋在黑狗的脑袋上,它甩了甩皮毛上的雨水,却不慎将那些水滴溅在了白狗光滑的皮毛上。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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