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话不能含糊地应了她。我心下忖了一回,答道:“有时是为了唐国,我也没法子。但,云儿,我李伯玉应承你,从此之后,只言片语,绝不欺你!若违此誓,便叫我被人从皇座上赶下去,落个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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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云伸着指头掩了我的口,“动不动就不得善终,也不怕晦气。像这衣裳虽不太湿,倒底沾了湿气,对你最是不好。自去里屋换了,我已替你熏了梅隐香,拿火盆烤得温热,正好待穿。”
我想这人平素冷冰冰的高洁样子,谁知一旦收了性,比曼曼和木头加起来,心还要细些!我心中一时如一石沉水,觉得大大的心安了,口里不禁舒了一口气,得意地想道:再怎么特别,这道人也毕竟是女人,总绕不过爱我去!
“云儿,我如今却爱‘梦芸香’和你的香气是一样的。”
定云眼气一翻,不屑道:“莫任性了,熏香多了,味便窜了,反而不美。瞧你这样雅,却也是俗流。梦芸香是观里老道长常用的,我原不爱,只是先前的道服上无意沾染些个罢了,这个梅隐香一闻便知是个美人替你制的,我费心仿出来替你用了,你倒又挑起理来了……”
“好,既你喜欢,以后我便使‘梅隐’就是了。”我含笑转入内居换了一件亮紫轻袍,上头是银龙争如意珠图样,但款式又不雷同寻常龙袍,可见绣纹十有八九出自她的画作。我看了问道:“这衣服上的图样,虽是龙抢珠的旧题,那祥云却变化万端,和寻常袍子不同,不知……”
“自是我画的。不合流了出去。寻常人不敢穿,原被个契丹人收去,我见了便使银子买回来给你穿着,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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