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再不是当年庐山佳客,但贫道此话,却正是为里面那位皇子的未来着想啊。”
我语气里又有几分暴躁,含嗔带怒对天机子道:“小儿将来,自有朕来替他筹谋,就不劳道长费心了。眼下定云末脱危难,朕五内难安,就请高人施以援手吧!”
天机子沉默一时,回眸望向院中暴雨如练,雨声中他声音清如玉罄鸣响:“拂云剑斩马道元、诛王建封,戾气大盛,必折剑主及其后人之福。皇上,你我颇有因缘,不如将此子舍我带回天机门,今后自可有父子兄弟重会之日,如何?”
天机子的眼神沉静如古琴雅曲,而我此时却心如烈火,我在檐下,他在院中,我们两下对视,恍惚间我二人在松间同奏琴曲,我心中之曲如金戈铁马,越发激昂,但刚极欲折,他却以柔克刚,奏出心中最柔美悽艳的曲调,顷刻间将我的杀意化为烟云。
这就是“幻花境”,一种霸道幻术,果然比定云用的更厉害十分!我合上眼,复又霍然展眸,定住心神朗声答道:“朕要在儿子、兄弟中择立贤才,将来是要继承唐国的,怎肯交给你这道人!”
天机子叹了一声:“小子不知世路之险,奈何!你那庐山同游之人定会无恙,贫道无需多言,自招杀孽,不如归去罢了!”
天机子与徒儿,转瞬已如白鹤掠云而去,我愣了一瞬,听里面产婆叫道:“阿弥佗佛,血止住了!”我闻言狂喜,复入馆内,见定云额上大汗淋漓,面如金纸,五官虚浮,且喜鼻息匀稳。我虽久历花间,末见妇人生产之状,心想一个神仙般的女儿,如今也不过如此光景,心里说不得是什么滋味,只默默守她一时,那产婆王氏将小皇子擦洗净了,以黄绫软被重新包成襁褓,方放到我手,我瞧了,见儿子脸蛋嫩红,双眼未睁,浓睡未醒,瞧不出像我像她来,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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