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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瞪她“你哪位啊”,她就直接问对方敢不敢跟她赌球。
人家一看,哟,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赌就赌呗。然后洛意就得逞了。
赌球可以现金,也可以手机转账,洛意不敢赌太大,怕真有哪个亡命徒跟她杠上了,以后见面就追着她砍……但仗着这份小伎俩,第一周她还是进账不少。
可是台球厅来来回回就那几百号人,这个手法只能杀生不能宰熟。于是洛意把每天放学都要缠着自己的陈寒迟叫来,帮她盯梢:如果有被套路过的熟面孔来了,他们就趁早开溜。
每次事成后,她都会在门口的小卖铺请他一瓶罐装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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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可乐是冻在白色大冰柜里的,每次取出来都是硬邦邦的固液混合物,在夏天喝很爽。
她把可乐贴在他的脸上,盈盈一笑,“一会儿别喝太快,牙会疼的。”
陈寒迟至今记得那份触感,沁凉的,覆着薄薄一层小水珠的,冰在他因奔跑……或者害羞,而发烫的脸上。
他摇碎了冰碴,扯下拉环,仰头喝下去,细小尖锐的碳酸气泡在嘴巴里爆炸。
然后用余光偷瞥到女孩睁大眼睛,埋怨道:“欸,我说了,你别喝太快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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