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犹如被忽然点燃的火引,「噌」的一下燃烧起来!
「意外?」我冷笑,「我一直以为那就是您干的好事呢!」
「艾伦,我向你解释过,那并不是我的授意……」
「我不信!」我打断这个党卫军的话,恨声道:「就算不是你做的,我也当成是你做的!」
「艾伦……」
霍克尔唤了一记我的名字,声音有点动摇,他冲我伸出了手,我却用力地挥开了他!
「请不要碰我,长官。」我拼命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现在……我觉得您很脏!」
因为这句话,霍克尔的手顿在了半空,好一会儿才缓缓放下。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污秽吗?」
他戴着墨镜,我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可是从他的音调,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已经被我激怒了。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互望着,对峙着,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最后,穿着党卫军制服的男人站起来背过了身子,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我的工作间。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最开始拒绝霍克尔的那几天,我还惴惴不安,担心他会像路德维希那样伺机报复,可是等了很久,我的生活还是一成不变,而霍克尔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了。
一定是厌倦了吧……那家伙。
就算同性恋是违法的,凭他的地位和容貌,可以随时找到合适的对象。这总比纠缠一个相貌平凡、脾气又倔强的集中营囚犯要安全、省事的多。
而我,也从不指望他真的能给我「自由」——谁会相信一个纳粹的承诺?
九月,奥斯维辛的天气开始转凉了。
看守们换上了秋季的制服,可是我和我的狱友们还是得穿着单薄的条形囚服。我在室内工作,所以并不觉得有多冷,但其它在户外作业的人就没那么好过了。
因为饥饿、患病和体质衰弱,每天死亡的人数在持续增加,我知道,到了冬天,还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面对狱友的死亡,我并非漠不关心,可是没有药物和医疗设备,就算我是个医生也爱莫能助。况且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卡波斯」,救死扶伤并不属于我的「特权」范畴——这种想法一直伴随我,直到九月下旬的某一天。
这日午间,集中营内将要举行一场士官的足球比赛,所有领章上标着「SS」党卫军标志的军官都得参加,所以缝纫间的守备并不像往常那么森严。我甚至可以在送洗大衣的途中,悄悄地走到靠近乔安娜的位置,同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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