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情就是软弱!奥斯维辛不需要妇人之仁!」门格尔不耐烦地打断我,「别忘记自己的身分!再有下次,就算霍克尔替你撑腰我也不会原谅你!」
门格尔撂出这样的狠话,若再坚持下去肯定会自讨苦吃。我无奈地望了少年一眼,他绝望的神情教人不忍注视,于是我移开了视线……
然而不到半分种,随着「卡嚓」一声钝响,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的惊呼,我急忙转过身,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少年就像被遗弃的傀儡娃娃般委顿在地上,他的颈项上横着一根铁棍——看守就是踩着那根凶器硬生生踏断了他的脖子!他的双眼突出,口鼻流血,恐惧还留在那张长满雀斑的稚气遗容上,十分狰狞可怖!
施暴的纳粹们纷纷聚拢过来,他们一边将尸体拖走,一边谈笑自若,饶是我看惯了生生死死,也从没感到如此震惊与愤慨!此时,胃里一阵翻腾,我终于忍不住当场呕吐起来。
「没用的东西。」见状,门格尔冷冷地说,「以后别跟着我出来丢人现眼了!」
因为这一句,作为「懦夫」的我不再被允许走出电墙参加「检阅」。不过能从此摆脱那些残酷的景象,我还是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最开始的一个星期,除了食不下咽,晚间总被梦魇惊醒外,一切如常。
就如霍克尔所言,在医院比在缝纫间更加轻松。
我的工作与其说是「医生」,倒不如应该算作护士或者杂役更加合适:整理器械、登记病号、偶尔给患病的军官注射和打点滴。门格尔虽然接纳了我,却信不过我,因为他从不让我接近他的实验室和病房。
而每隔一个星期,霍克尔都会来医院看我一次,神通广大的他总能找到借口与我独处。
「我喜欢你穿白大褂的样子,艾伦,」这个党卫军的赞美一次比一次肉麻,「看上去就像一个天使。」
霍克尔说着甜言蜜语,一边玩弄我的手指,一边亲吻着指尖的部分,我当然知道他作出这么露骨的动作是在暗示什么,不过现在……还为时过早。
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彷佛看不到终点般,维持了将近三个月,真不知道他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
不着痕迹地将手抹开,这种时候我总会紧挨着门站着,若是霍克尔敢越雷池一步,我就立刻打开门从这里逃走——不过好在只要我拒绝,他也不勉强。
「艾伦,你在烦恼什么?」
看到我皱着眉头,霍克尔这般问,我抬头望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自己第一天在车站的见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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