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损友,我肯定。这家伙不是安慰,倒像是挑拨,撩拨的我隐隐不安起来。
第七天,该是林更梁回来的日子,没有一个电话,连我那天打电话过去之后也没有。
这天下班,本来和林更梁约好去机场接他,可惜这约定是在七天之前,说句文艺的话,七天时间,沧海桑田。
我故意在公司待到很晚,晚到平时的林更梁早该一小时六七个电话来催,只是我关了机,不敢承认心里确是有些怯意,我怕这超出预算的几个小时里,依旧一通电话都没有。
一直到很晚,电闪雷鸣,似乎这几日总是这种天气,很反常,却很应景。我笑笑,拿起外套开始往外走,电梯叮一声响了,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看样子很急切,那影子四下环顾了一下便向我走过来。
心如擂鼓。直到那影子走出阴影。
“小洋。”他喊。
“嗯。”我答。没有失望,却是有些认命。
来的人是李乔,他说在公司楼下路过,风大雨大的,林更梁这几天又不在家,他顺便上楼来接我。
不是林更梁。
“走吧。”我说。下了电梯便一下子冲进雨幕里,瞬间浇了个浑身湿透,李乔跟上来将他那件西装罩在我头上,两个人狼狈地冲向停车场。
我那些磨叽胆小突然间像是一下子回来了,本以为这么多年那些东西早被林更梁磨的只剩下一层薄皮儿,却在这么一件小事儿之上无限放大。突然有点儿多愁善感,那些多愁善感里又有些犹豫的坦然。突然没那么自信林更梁能给一个百分之百说服我的理由,以前那些尘埃落定再次飞扬。
我从前有个习惯,很喜欢被紧紧包裹的感觉。鞋带绑的很紧甚至崩断,睡觉总要将被子裹的紧紧的不易翻身,甚至很喜欢冬天而不是夏天,因为喜欢那种被棉服层层包裹的感觉。
后来这些习惯渐渐有人代替,那代替者是林更梁,别说我矫情。有个人肯围着你转,几乎八年以来不曾间断。那种感觉就像是林更梁在脑子里长了根一样,他做什么,自己下意识就会有反应。结果时间过去了,我觉得自己此时的伤感无可厚非。
我不愿意经历那种剥离的疼痛,我常常嘲笑林更梁想一面狗皮膏药一样贴在我的生活里,怎么扯都扯不掉。时间太久,这种楔子已经深深楔入我全身上下的缝隙里,它一离开,恐怕会引发风湿类风湿乃至更为严重的疾病。
近情近怯。
李乔在楼下抱了我一下,这时候雨已经停了,可我们依旧全身湿透,这种肌肤想贴的感觉也很令人怀念,可惜是另一种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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