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上蒙的是层透气的席子。
家里的女主人热情好客,把我和林更梁当成了到县里采风的学生,饭后还特意给了我俩一人一把酸枣,味道酸酸甜甜的叫人喜欢。
林更梁一口一个婶子叫人那家女主人脸红扑扑的,还告诉我们晚上县里大道上有夜市,我们刚好赶上近一个月最大的集市。
“去看看?”我和林更梁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那集市晚上八点就人满为患,林更梁扯着我在集市上走,人多的甚至都看不见我俩牵着的手,看到了又怎样?我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激动,看到什么吃什么,甚至又买了一筐红彤彤的酸枣边走边嚼。
“要给葫芦他们带东西么?”林更梁一边儿抓着酸枣一边儿往我嘴里喂。
“肯定得带啊。”我说,开玩笑,出来玩儿敢不给葫芦带东西,那回去他还不得跟着数落你好几个月。
“那带小米酒吧,挺醇的,都是他们自家酿的。据说跟米酒不一样,劲儿稍微大点儿,跟高粱酒差不多但比那个好喝。”
林更梁一边说一边往旁边儿那摊子上瞄,我跑去看了一眼,那酒黄橙橙的,有点儿浑,但闻起来挺香的。
买吧买吧,葫芦不喝我自己和,我尝了一口,味道特甘,后味儿悠远。
因为是夏末,所以好些摊主都是拿去年的存货出来卖,我和林更梁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连竹片镶的那种钥匙扣都买了一大把。那东西看着挺别致的,竹片削薄了用碳在上面写字,还有些刻着花花草草的,下面还栓了只小铃铛。
卖钥匙扣的是个姑娘,总是红着脸偷偷朝林更梁那边儿看,一副含羞带俏的表情。我一个没忍住,胳膊肘使劲儿捅了林更梁一下,明明照顾她生意的是我,老看林更梁算怎么个回事儿?
林更梁被我捅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