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耗子细心地接了一杯温水放到我桌子上,又把自己的感冒药拿过来,“别忘了吃药啊。”
“好。”我笑着点点头,看着他们走出去关上门,空留一室寂静。
突然听到大猫的大嗓门在走廊上响起:“咦?白杨,你怎么这么早过来?小沈好像有点不舒服,正在床上躺着呢。”
我手不由得抓紧被子,过了好久才听到白杨的话:“是头疼了吗?”声音不复往日的晴朗,带着嘶哑。
“可能是有点发烧吧。”耗子说。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压力大了就开始头疼,第二天一定发烧。”
我眼眶开始湿润,白杨,他一直这么了解我,这么关心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再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抬头,正正对上他藏了无数压抑的眼睛,过了一会,他轻轻别开眼:“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摇头,泪珠被甩了出去:“······杨,你别这样好吗?你别这样行吗?!我······很难受,很难受······”
泪眼朦胧中的脸扭曲着,耳边听到他的苦笑声:“别这样?别怎么样?曈曈,我守了你快十年了,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别的人,你叫我情何以堪?你说你难受,难道我就好受吗?我原本想着在我生日那天向你告白的,结果呢?结果呢?我等来的是什么?你说你喜欢上了别人,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曈曈,你太狠心······”
我无语,只能低着头,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被子上,我恨极了自己的软弱,只能像个女人一样没用地只是哭哭哭,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最后还是他先妥协:“你先休息吧,我······晚点再来看你。”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
我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酸胀得难受,我只得起床去浴室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眼睛红肿的人,一脸苍白,止不住的苦笑。
小时候我很爱哭,因为一哭就会有人来哄我,爸爸就会放下工作来抱抱我,但是后来哭了也没人理我,嗓子哑了也只能一个人去倒水喝,谁都不能依靠,只能靠自己,因为知道不会有人来帮我,所以习惯了自己承担一切,渐渐地忘了哭泣,只学会了笑。上次哭得这么厉害好像还是八九岁的时候吧。
我勾勾嘴角,镜子里的人也扬了扬唇,实在是有够难看,嘴唇干裂的好像要流出血似的。
头好像越来越疼了,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就想要跳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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