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究竟该当如何...
凌鸢长长一叹,忽觉乏力至极,她重重地靠上身侧软绵绵的罗垫,抬手揉了揉眉心。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是她亲涉险地,此去千里,沿途凶险难以估量,自己不谙武艺又身娇体弱,麻烦可想而知。
那常人难以企及的祁连山冰天雪线,大雪倾覆,延袤万里,自己攀得上去?
若是路上染个风寒时疫,或碰上险境,失途于荒野遭了迫害,岂有半分生机可言?
尽管她看着与普通人无异,但到底是多年缠绵病榻,又未曾学武,就算天资聪颖有心施为,也不可能有与一教相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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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慎,稍有破绽届时定会被撕得粉碎。
但如今身陷任人磋磨的境地,她与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想起凌飞那狗东西,心头怒火不免又数度翻江倒海,凌鸢暗自咬牙,深恨苍天不公!
自己天资卓绝,天赋绝顶,一干凡夫俗子望尘莫及,凭什么到头来却要被那等蠢物视为禁脔,活得狼狈不堪,痛苦万分!
一时心有不甘,意气难平,她怒不可遏,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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