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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业虚眼前发黑,看着几乎要被烈火包围的爱徒,半天没说出话。少年雪白衣袖上沾满妖血,虽然看在学府规矩上,尽量装了一下做错事后的心虚,却藏不住眼底漫不经心,额前几缕碎发凌乱,眼睛垂着,薄唇向下撇起,一手佩剑,一手执鞭居然还是自己锁在塔中的八棱软鞭,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顺出来的?
璃焕试图引水抢救一下竹先生养在深潭中的红锦鱼,结果水来了,鱼也差不多能吃了。
你死定了。他抽空溜到罪魁祸首跟前,从牙缝里往外挤字,这下怕是要在思过院跪到明年。
谢刃压根没当回事:跪就跪。
璃焕听罢,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跪在那里倒省事了,吃的不还得我去偷?
长策学府规矩森严,思过院更是每天只供一顿餐食,还尽些糙米黄面清水煮菜叶,璃焕每回给他送饭都送得提心吊胆,好好一个翩翩世家贵公子,硬是练出了一身翻墙钻洞的贼本事,还经常被狗撵得上蹿下跳,简直闻者落泪。
谢刃拍拍他的肩膀:先灭火。
璃焕警告:再这么闹下去,当心竹先生告到青霭仙府。
谢刃从他袋中摸走一粒糖:青霭仙府,你说那个白胡子几千丈的仙尊?他才懒得管我。
内容未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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