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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接受不了,”章珣终于开口,带着沙哑的哭腔,“我真的怕,我怕你为这件事倒下去,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程澍说,“陵园那块地本来就是双*,我原先是想,等你从卡萨回来就劝你把妈妈的骨灰葬在那儿,谁知这中间我又耽误了几年。”
程澍今天但凡是说出口的话,都像在章珣心口撞钟,一遭下来,让章珣大脑持续的空白。
“这件事不急,我等你考虑清楚,”他还说,“齐欢和南黎一样,都该有个归处,这是我很早前做的决定,你不必有负担。”
那天程澍再也没去医院,章珣总是有些不安,晚些才听程浪给程澍打来电话,说人是抢救回来了,但醒来后怎么样,大家都得等。
更晚一点,氧舱,投影上是一部老的文艺电影,画面忽明忽暗,章珣的手指缠在程澍耳朵上,可能无意识的揉捏了太久,这会便被程澍给捉住了。
章珣低下头,看着躺在腿上的人,“弄疼你了?”
程澍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再揉下去要熟了。”
章珣便用另一只手去摸了下,果然滚烫,很快就将手拿开了,片刻,“程澍,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关于骨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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