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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这会儿很清醒,他觉得他有必要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大丈夫。因此,他站得规规矩矩,单看这一刻他谨小慎微的样子简直乖得不行,就像一只软咩咩的羊羔,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位惹急了连皇帝都敢打的主儿。
周斐琦盯着高悦,摇了摇头,心里不知怎得就冒出了一句油腔滑调,随即又觉得这词用在高悦身上特别可笑,不得不说,这两天的高悦真得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皇帝陛下边往殿里走边想着,看来影卫真得该更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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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见皇帝兀自进了主殿也没再搭理自己,脚下一顿,觉得这会儿最好还是减少存在感,便扭身回了自己的偏殿。他可还记着一会儿赤云道长要带他出宫呢,自然要趁此机会收拾一下自己的行囊了。
这时,回到主殿的皇帝,立刻招回之前派到高悦身边去的两个影卫。其实这几天高悦反常,皇帝陛下已经不止一次招这两人来问话了,只不过两人的回答反而令皇帝疑惑更深。例如,皇帝问高悦何时开始用左手吃饭的,影卫回答三天前。皇帝再问他这两年是否疏于写字,影卫们就说每月十五会赋诗一首。皇帝对高悦写得诗很感兴趣,让影卫拿来给他看,看了两眼后先是一喜,后又沉下脸哼哼有声。
只因,高悦那些诗写得尽是情殇,字里行间无不飘着一股令周斐琦鼻子发酸胸口发堵的单相思。原本皇帝一开始以为这份单相思是对他的,直到看到那一首《平安扣》中,有这样两句:珏碎如天意,复求本不应。盼君归来时,始知懿旨定。
仅二十个字,周斐琦也看得出,高悦的单相思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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