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下看。绳子是从正下方的牢房抛出,末端看不确切。我怀着全然的信任,将绳绑在手腕和腰上,然后跳下去,中途两手抓住悬空的边缘,往牢房这侧轻轻一荡。底下的牢房有人接应了我。那个狱卒给我另一套狱卒的衣服,背过身等我换上。我把新颈链藏在领子里,戒指藏在新手套内,而断掉的那根,就放在脱下的近卫制服上。狱卒时常两人一队,晚光又淡弱,不过更可能是战事四起时,人人都很忙碌,总之我们混了出去,飞快隐匿进树林里。我问狱卒:“约丹斯,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他问我:“你有什么打算,莱底希?”
“像计划的那样去找威尔玛,”我说,“你呢?雷纳要站在哪边?”“王上这边,我们宣誓过。”他说,大概想起南境和我也一定立下过誓言,而今却违背,揉揉太阳穴,“总之战场见。”“嗯,战场上见。”我说。
“我从前非常喜欢你。”约丹斯·雷纳把马绳交给我,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他忽然不好意思地挡住脸,哈哈直笑:“我在说什么,好像我现在就不喜欢你了似的;事实是我比那时候还要喜欢你,只是羞于说出口。”
“你想要答复,还是单纯的告别?”我问。“只是告别,但不那么单纯,”约丹斯放下手,“从小我就觉得你是个有主意的,做什么都对,今天还这么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同意牵涉其中,甚至极有可能是你提议的,但别回头,莱底希。”
他的确在和我道别。
“谢谢,但我时常做错事——可能错得彻底,”顾虑到追兵,我一边上马一边说,尽可能节约出时间,“包括这次。威尔玛有别的考虑,但我想发动战争仅仅是出于私心。”
约丹斯反驳我:“战争从来都只是出于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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