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容,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容。
“许久不见馥儿了,这是往哪里去?”
奴儿花花没说话,也没离开。
谢馥开口道:“回慈宁宫去。葛美人可是有什么事?”
言下之意,没事我要走了。
葛秀忽然也微微皱了一下眉,朝着她背后看去,顿时脸色微变,出声嘲讽起来:“倒是我问错了,该问你从何处来才是。没想到,一向说不想入宫的谢二姑娘,竟然也做得出这等低三下四的事情!”
“……”
谢馥知道,她是误会了。
自己从毓庆宫中出来,而葛秀原本的目标正是太子枕边,难免她要多想一些。
只是她到底没想到,翻脸也是这样一件迅速的事情。
“阿秀,你愿意怎么想是你的事,可我没做的事情却绝不会认。漫说你如今不过是个美人,即便你再身居高位,也已经是皇上的妃子。深宫内院,祸从口出。”
淡淡的言语,淡淡的眼神。
谢馥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奴儿花花。
奴儿花花这样的异域美人,不管怎么站,那纤细的腰肢都给人一种柔弱无骨的模样。
此刻听了谢馥的话,她的目光紧紧地凝在谢馥的脸上,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她没多大的反应,倒是葛秀心里一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深宫内院,祸从口出,此话不假。
可……
为什么,还是那样,难以甘心?
她不明白,自己心心念念求不到,而谢馥却可以逍遥自在!
凭什么?
葛秀想想自己入宫以来的种种遭遇,竟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有心要反驳谢馥,却发现在此时此地,自己不敢说什么。
原本紧绷着的肩膀,一下就垮了下去。
那一瞬间,谢馥竟有些可怜她。
“若葛美人没有什么别的事,我便告辞了,若葛美人他日想要聚聚,还请让人来慈宁宫。”
没把话说绝,仿佛她们还是昔日的好友。
谢馥略微欠了欠身,转身便欲离去,没想到,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奴儿花花说话了:“站住。”
这一位,谢馥还真不知道如何称呼。
她皱了眉头转身过来。
奴儿花花近乎冷笑着看她,因为并非中土之人,所以她的口音给人一种十分别扭的生硬之感。
“你才从太子宫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