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成为了裴承让的封喉毒9药。
帝王心术,终究无情。
朱翊钧不会因为谢馥的恻隐之心,便对裴承让网开一面,甚至对谢馥这一点恻隐之心,他亦心怀愤怒。
裴承让被收监。
朱翊钧问谢馥要不要去送他最后一程,谢馥点头要去。朱翊钧只感失望至极,他本就是试探谢馥的罢了。
谢馥何尝不知道?
只是帝后之间,嫌隙已生。
她没有回答,只是回到宫中,第四次为自己上妆,掩住那宫闱之中重重的不得已与情感的变质,出发去送裴承让最后一程。
白绫,毒酒,匕首。
裴承让看见她这样美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便想起了当年初见她时候的模样,还有落魄街头,被她救了的模样,甚至人在牢狱,最终被她捞出来的模样。
他与谢馥,论及当年的种种。
谢馥心中悲凉,只问他为什么要搅进这一场风云来?她深知朱翊钧有何等厉害的手段,一个混混出身的裴承让,即便是他亲兄弟,又怎么斗得过?
“因为有你啊……”
“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没有遇到你。”
“这样一辈子,吃喝玩乐,不会有遥不可及的梦想,也不会有触不可及的野心。”
“可……”
“遇到你是这样幸运的一件事,我又怎舍得错过?”
裴承让如是回答。
谢馥无言以对。
裴承让却又告诉她,得知她嫁给朱翊钧时,他的嫉妒,他的不甘心,那个时候才想要走上歧途。
“人人都说我败了,谋朝篡位,要死。”
“可我知道,我没有……”
“我要争的从头到尾,只是你。”
“你曾完完全全属于他,可如今,你我都知道,帝王心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让你看清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究竟价值几何。
“我要死了,可我很高兴。”
他的一字一句,都仿佛在滴血。
谢馥在他面前,把眼睛闭上,似乎想要冷静。
可裴承让却没有再说了,他只是微笑着看她:“馥儿,你上妆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
“洗掉它吧。”
“我喜欢你素面朝天的样子。”
就好像她当年叫丫鬟端盆水上来,让他把脸上那脏污的尘垢都洗去一样。
裴承让亲自给她端了一盆水来,看她的胭脂与水粉,都在水中消散,最终回归到那一片天然模样。
“我走了。”
裴承让的血,洒了一地,也沾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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