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高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焦有有的背影看起来太单薄了,还没干透的衬衫贴在她的脊背,内衣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仍然有些显眼。
裕然收回目光,原本打算立刻离开的想法还是打消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出于上市对下属的人文关怀,这样的焦有有没有回到家之前都很难让人放心。
还搁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下意识屈指,以一种习惯性的频率敲着皮革包住的轮盘。
正好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想明白。
“裕然!”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升上去的车窗被敲了敲,伴随一声呼唤。
裕然回过神来,有些错愕,透过单向贴膜看到的是他那去而复返的倒霉秘书。焦有有换了一身很朴素的私服,手上多拿了一条干毛巾。
“总裁……刚才叫您您没听到,才喊的名字。”她意识到了失言,把毛巾递进来的时候有些紧张,但是对上他的视线总算不是战战兢兢的,“您擦一下?”
她的行为逻辑简单得离谱——浸了水的西服不好干,车上的空调也容易让人感冒。她大概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匆匆拿着毛巾下来碰碰运气。
刚才说什么来着,他猜焦有有很容易吃亏。现在看来名副其实。
裕然没什么表情地接过毛巾,不是很在意她的称呼:“我们同岁,不在公司时叫名字也没什么。”
他只是随意拭掉了身上尚未干透的雨水,就把毛巾扔回女人怀里,不再以职位称呼她为秘书:“焦有有,问你个问题。”
“我应该不是第一次送你过来。”他用了肯定句。
焦有有只能在被他注视的目光中僵硬地点头,甚至无暇去问这种事情为什么本人不记得、却要从她口中求证。
“您之前……酒局……送过我一次。”这个事实对于焦有有来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含糊不清地忽略掉了大部分的细节,只陈述了一个干巴巴的事实。
“我当时有要求上楼坐坐吗?”
不知道裕然是否清楚他自己拥有一张让人很难拒绝的面孔,他就这么降下车窗,探出身子和她说话,语气听着像无所谓,目光却笔直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个问题界限不明,对于成年男女来说暧昧,对于上下属来说算骚扰,但于焦有有和裕然此时而言,又显得有一两分尴尬的怪异来。
原因无他,裕然的神情无波无澜,仿佛随口问了一句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焦有有捏紧了手腕,险些要把虎口掐出一道印子:“没有。您把我送到楼下就离开了。”
这个答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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