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收起话题,“这事还要等侯爷的说法。”又道,“要说起来,先皇后下葬有些时日了,皇上再伤心也有限了。娘娘这病差不多该好了吧?”
这是要让周明艳打起精神准备争斗保身了。
周明艳何尝不明白?以前她有大皇子苏晟傍身,懒散点也没什么。偏生卢德音到死也要留根刺给她。如今空出了皇后位,又多了三皇子这个变数,宫中必然不能再如当初的平静。周明艳若不争,可就要连儿子一并,被人踩死踩残了。
她心里有多少骄傲,就对苏秉正有多少怨恨。对他有多少怨恨,就要有多少爱慕。爱恨交织着,有时她都想,能一刀子戳死苏秉正,一了百了也省事。
当然,也要苏秉正蠢到会给她这种机会。
“我就是不甘心。”临了周明艳还是对着她阿娘,咬牙切齿的抱怨了一句,“一个快三十的老女人了,也值得他惦念……”
“情分是不同的……”高平侯夫人还是多劝了女儿一句,“何况人都没了。娘娘嫉恨她做什么?”
不止高平侯夫人这么说,周明艳有时自己也觉得,她嫉恨卢德音干什么?比他们大了七八岁,连韶华的尾巴都要溜走了。又没什么过人的姿色。当她还活着的时候,苏秉正哪个月不去她屋里坐两天,可她哪一次成功把苏秉正留下来过夜了?眼看都小三十了,还没个一儿半女的。
可若真说苏秉正就不宠她,直觉又告诉周明艳,不是这么回事。
他只是不那么大张旗鼓的宠她罢了。心里还是比谁都着紧她的。
你看平日里,她多看一眼的东西,哪一次苏秉正不是紧手快脚的立刻送到她眼前去?最漂亮的缎子,最名贵的珠宝,最时鲜的果子,最淫巧的器具,从来就只有她卢德音不要的,才可能进旁人屋里。一样的东西,经了她的手也就变得不同。哪怕是她落下的一朵破珠花,苏秉正不也珍而重之的好好留着?
最最过分的一回,周明艳也还记得。那次她去苏秉正殿里,正撞见卢德音从苏秉正殿里出来。苏秉正端了她喝剩的茶水,默不作声的转了一下凑到唇边。就那一个动作,周明艳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现在回味起来,大约就是从那时起,卢德音就成了周明艳的一块心病。再后来就处处看她不顺眼。直到周明艳生下长子,苏秉正即位时却是卢德音当上了皇后。两人立场彻底敌对起来。
从那时算起,到如今已经有五六年。周明艳真没少给卢德音下绊子,但卢德音就跟尊大佛似的巍然不动。反而不动声色的就扶植起王夕月来——这一招很高明,王夕月那朵娇弱阴险的食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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