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开始,她确实相看过不少人。事实上连最后想嫁的人都已经选好了,他家中长辈也已经点头,只等三媒六聘。
这件事不曾隐瞒过谁,她问心无愧。
只是时隔这么多年,都已经再世为人了,忽然听人提起,心中难免怅惘。
但也还是那句话——她不曾后悔。若再回到当年,她也还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那是她的命。
卢佳音逗弄着小皇子,轻轻抚摸他的额头。这孩子生得跟苏秉正小时候一模一样,简直都找不出跟她像的地方。非要说也许就是头发——他连胎发都黑漆漆的,摸着却很柔软。
此刻他终于熟睡了。
卢佳音把孩子交给心来的乳母,去外间向苏秉正禀事。
天子毕竟还年轻,不过将养了三五天,身上病容便已经褪去。端正的坐在书案旁的姿态,隐约显出以往的精明和威严来。
如今他已经重新开始听政。当时在病中,朝中大事也并没有耽误了。如今认真起来,积攒了三个月的政务,一上午也就清理完毕了。上午抬过来的时候,奏折还堆积得跟小山似的,如今他书案上则只剩寥寥几份。
他正翻看其中一份,提笔书写的模样,还跟当年跟她学字时一样专注。
但也只是看着专注罢了——他一心几用的功夫,她早见识过。
“你怎么看?”听卢佳音回禀完,头也不曾抬起,便说。
“萧昭容也许有些侥幸心理,动机却未必是要对小殿下不利。还是因少府而起——然而少府也未必不是无心之过。”
“照你说,他们都是无心之过?”
卢佳音避而不答,“陛下宠爱小殿下,是人之常情。小殿下身体康健,长乐长安,并无什么不妥。萧昭容是二皇子的生母,少府监也是忠恳老臣……似乎不必过度追责。”
就算要追责,也不该先弄出先这么大的动静来——少府那边自有一套明细,谁犯错谁承担责任乃至受多重的处罚都有法可依。可萧雁娘这边却不一样。诛心之罪,一切全凭苏秉正的喜恶。而苏秉正小题大做,也就是在告诉众人,他厌恶萧雁娘了。
他子嗣不多,却先拿二皇子的生母动刀。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做法。
小皇子甚至未满百日,苏秉正眼里已满世界都是他的敌人……这并不是件寻常事。
卢佳音心里总觉得不安。
苏秉正终于放下了笔。
“你很懂事。”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听着像夸耀,卢佳音却感觉到到他身上骤然凌厉起来的气势,简直刮得她骨头疼,“若叫皇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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