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毅:“哪里哪里……”
心道:他们在说什么啊……难道是昨天熬夜写的请罪表?少府干的都是什么事,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难道每天的正事就是因为没该皇子选对奶妈请罪?不是掌管山海地泽税负、御用百物百工兼钱币鼓铸事物的吗?难道不是很庞大、重要、严谨的机构吗?怎么看着这么像禄蠹米虫啊!
不过他的清闲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皇帝的态度摆得这么鲜明了,少府监又不是真的昏聩老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然要迎合上意,栽培卢毅。
——确实如卢毅所想的,少府不是什么清闲的机构。
卢毅入京一事,卢佳音是从采白口中听到的。
“还没上任呢,就先写了道请罪折子。”采白说着,脸上就浮现出笑意来。对这位范阳卢氏未来的宗主,采白也是天生就存了一份好奇和好感。她比卢德音年长许多,自小在卢家长大,受夫人所托照料卢德音。随卢德音入晋国公府事已十六岁。对范阳卢氏的感情只怕比卢德音还深些,“听陛下的意思,写得很好。不愧是进士出身。”
卢佳音反倒没有太深的感触——毕竟她甚至没有见过卢毅,对其人其事也知之甚少。
当年她也曾打听过卢佳音一家——范阳卢氏幸存的支脉并不多,且大都远在江南辽东,回迁的很少。世人又多有冒充,她失望得多了。难得遇到一系存了家谱的,看着有望,她调查得便也格外用心。只是并没有专门针对卢毅。只知道他是卢佳音的长兄,在乡间颇有些才名,尚未娶亲。
“文章事,也确实难不到阿兄。”卢佳音笑答道。
“文章便是大事!”采白说道,“能得陛下赏识,可见是极好的。陛下是有见识的。”
卢佳音只笑着,她没享受过有兄长的人生,还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表现得与有荣焉,“说起来也有两年多没见阿兄了,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采白含笑望着她,“说不定很快就能见到了……”又道,“不知娶得是哪家的闺秀?”
“两年前,是没有娶亲的,如今就不知道了。”
宫里消息闭塞,确实送不进来。
采白存了心事。
苏秉正处置完一天政务,宅在殿里逗弄孩子,听着采白和卢佳音的闲聊。感到十分松懈。但显然没有为她们解疑答惑的善心。
——读书人年二十三四尚未娶亲的,虽然不多,却也不罕见。
尤其卢佳音家中虽号称是范阳卢氏的旁支,家底却并不丰厚。要娶得称心,就更不容易。往往便要走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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