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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小楼,窝在放了软垫的椅中慢悠悠地吃完一碟精致可口的点心,才不紧不慢地去位于小楼一角的灶房。
往昔他这小楼都是由小田收拾,而小田又是个惯爱储藏东西的小妖怪,以致于佘宴白几乎没废什么功夫,就在灶房内找到一块沾着血的新鲜妖兽肉。
他弯着唇,把肉丢到案板上,用霜华剑刷刷砍成几段,又费心找了个破旧的豁口瓦罐和断了柄的汤匙。
佘宴白把肉块丢进瓦罐后倒了些水,这才抱着瓦罐拄着剑慢吞吞地回了破庙。
听到轻慢的脚步声与剑尖点在地上的脆响,敖夜睁开眼,望着佘宴白逐渐走近的身影。
此刻已近拂晓,天光渐明,敖夜这才发觉佘宴白的脸色透着股病态的苍白,但唇却殷红得像抿了口脂。
咳佘宴白侧过脸,低咳一声,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敖夜皱了皱眉,问道,你有病在身?
先天不足罢了,所幸我的相貌还不错,馆里才舍得用药给我吊命,不知不觉就苟活到现在了。佘宴白信口胡诌,左右也没想敖夜尽信。
他随手丢开敖夜的剑,缓缓跪坐在篝火旁,将瓦罐架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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