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遍体生寒。
敖夜当即放轻了呼吸,身体不敢动弹,静候佘宴白从睡梦中醒来。
他上身的衣物被扯开,露出还算干净的白色里衣。而佘宴白的脸就贴在他的左胸口,透过单薄的里衣传来一抹柔软而冰冷的触感。
幸而佘宴白规律的吐息是温热的,才令敖夜不至于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待日出之际,佘宴白才悠悠转醒,双手撑着敖夜的胸口缓缓坐起,苍白的脸上浮起两团浅浅的红晕,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眸底满是睡饱之后的惬意。
许是这会心情好,他毫不吝啬地赏了敖夜一个微笑,一如捕食猎物前开得极为灿烂的日轮花。
早啊。佘宴白伸手揉了揉略微有些僵硬的脖颈,笑道。
早,误会了你,甚是抱歉。敖夜跟着起身,几下穿好衣服。他一醒来便发觉体内的不适之症已尽数消失,此时不仅神清气爽,身体状态亦是前所未有得好。
说不定佘宴白久病成医,于那肉汤里添了什么奇药才令他恢复得如此之快。而他却无端揣测,以为佘宴白要害他,着实不该。
不打紧,你我相识短暂,遇事心生怀疑也是人之常情。佘宴白轻笑一声,拢了拢耳畔无意垂落下的一缕发,长长的眼睫遮去眼底的冷光,只盼日后相处久了,你能稍微信任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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