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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素不放心地左右端详,诚如超声医师所说,屏幕上看不出一丁点可疑之处。她自嘲兼自怜地想,或许是心理作用吧。
入夜,她思绪纷繁,难以入睡。周洁早上对她说的那句话总是从拼命压制住的思想深处跳出来。明天是那个冤Si胎儿的预产期,可这和她又有什麽关系呢?每天有成千上万的胎儿被打掉,难道它们都要回来索命?她摇摇头,真是荒诞不经,自寻烦恼。
忽然,万籁俱寂中传来一个蚊虫般细微而尖锐的婴儿啼叫声:“你割破了我的小皮袄,你割破了我的小皮袄。”李素素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猛然从床上坐起来,门外响起一个婴儿的哭声,如泣如诉,孤独而悲伤,不相g的人听见也会黯然落泪。
李素素听见自己牙齿的叩击声,四肢酸软无力。她想挣紮着到门口看个究竟,手脚却不听使唤,想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声音,可是恐惧却如影随形,如附骨之疽,她无处可逃。
所幸那婴儿哭声始终在门外断断续续地回响,没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上班,同事们见到她时都一脸诧异,一夜之间,李素素憔悴不堪,眼圈乌黑,整个人消瘦得脱了相。有人关切地问她:“李医生,你是不是太累了?要注意休息。”
李素素苦笑说:“这些日子确实很累,我会注意休息的。”话音未落,小腹部一阵剧痛传来,她不禁弯下腰去,手捧小腹SHeNY1N出声,h豆般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同事们相顾失sE,争相询问,李素素勉强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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