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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物件儿,作为彩礼来说,可真是略显奢华些,哪怕仅是纳妾。
“好什么呀,吴婶儿说明天早上就来接亲。”秦月茹脸色转为苦闷。
“嫂嫂放心就是了,我这就往青塘乡伍家去,顺带先做件裤子。”纪缘说着,直接将那一缗制钱揣入自己怀中。
反正不用白不用。
正好用来买套合身衣服,剩下的顺带送给青塘乡的老大夫当束脩(学费),好跟着学些这个世界的文字和草药相关知识。
“做裤子你拿这么多钱做甚?再者说了,这匹青绢,你扯个四五尺拿去,能省不少钱哩。”秦月茹并未反对。
纪缘摇头:“青绢是好料子,嫂嫂拿去卖了换成制钱吧。”
此世布、锦、绢、帛、丝,是比钱还硬的硬通货。
这青绢算不得上品绢,但一匹也价值五缗钱以上,寻常老百姓根本穿不起这种料子。堪称是这彩礼中,最珍贵的物件儿。
至于那五谷,则不值甚钱,仅仅只是陵阳郡婚配时的乡俗礼仪。
若在算上此前给秦老爹的二十惯聘礼,这伍大贵出手还真是够阔绰。
“好,我陪着你一起去吧,顺带将这些绢给卖了换成钱。”
哪怕知道纪缘有驱使虫豸的异术,秦月茹终究有些不放心他。
毕竟伍家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别看现在彩礼什么的出手阔绰,好似面面俱到,这是建立在秦月茹甘心俯首的前题下。
伍大贵仗着身为青塘游缴(乡官)十几年来,假借官府徭役律令,威胁或逼迫,每年从乡里攥取大量财富。
再以放贷等种种手段,从百姓手中收购了几乎大半个青塘乡的山泽、土地、田产,将这些百姓,都变为自家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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