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俩都是忙着赚大钱的老总,但亲情也不能淡忘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还能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啊。”
后一句带着旁敲侧击的试探,用不以为意的语气淡化成茜的痛苦。
自从她和章纪杉关系不和以后,越是温情热闹的节日,她越讨厌,因为大家聚在一起多半在讨论是非八卦,而她总是成为话题中心。
知情的姑嫂们大多叫她要能容忍,要温婉有女人味,才能留住丈夫的心。
“那个狐狸精不也就是会讨人欢心嘛,你也对章纪杉温柔点,他还去外面找人吗,适当委屈一下才能求全啊。”
兄弟们则是叫她别多心,再拿出点气度来,说男人逼得越紧他越要后退。
“你要放下点架子,不要事事都计较,章纪杉他工作和事业上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做老婆的就该多理解一些。”
都说她强势,说她傲气,可这些分明是这个家塑造的,要她成为优秀的人,成为骄傲的存在,当她做到以后,却又要她收敛锋芒,做个温柔小意的女人。
常言道,劝和不劝分,总之各方都有道理,唯独她要离婚成了无理取闹。
在婚姻里,女人总是不足,总是犯错的那一个,男人总是居高临下,有千百个正经理由掩饰自己的错误。
成茜压在桌沿上的指节微动,带着火星的烟灰断裂,落到地上碎成一滩残渣。
她聚起几分笑意,声音混着烟雾,带着些气定神闲的慵懒,“嫂子说得对,一家人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啊,可前提是护自家人。”
成茜从小便活得循规蹈矩,成年后生理上的束缚少了,心理桎梏却不断加深,被社会打磨,被人情压迫,变得圆滑世故。
克制,伪装,埋没她本性。
可心里总有几分反意,对看似和睦实则暗流涌动的家庭,对别有深意的说教,对不能将心比心的亲戚,她越发厌恶。
漫不经心的和姑嫂们打了两局后,成茜找了个借口离桌,走到前院,看到门口围了几个亲戚,说笑声传过来透着浓浓的欢喜。
是她的堂弟成裕回来了,去年还蹒跚学步的小侄女点点穿着新衣服蹦蹦跳跳的下车,可爱的脸蛋让人爱不释手,领了好几个大红包,笑得格外灿烂。
少不更事的孩子不识烦恼,过得无忧无虑,给人带来欢笑和快乐。
如果她也有个孩子,是不是也会快乐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成茜下意识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抬眼,看见成裕一家走近,和她拜年。
“二姑,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点点冲她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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