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烧死了吧。”
又问了几处细节,始终没看出顾经年有何破绽,裴念卷起卷宗,收进了怀中。
“我会向镇抚使禀告,想必不用多久此案便能了结。顾经年,你为顾将军洗脱了冤枉。”
顾经年起身,道:“也多谢裴缉事。”
裴念问道:“保住了顾家,你似乎并未因此而高兴?”
“书院先生教导我该荣辱不惊。”顾经年道:“我可以走了?”
“后会有期。”
“再不相会才好,你忙你的。”
顾经年推门出了廨房,当即就见到了黄虎那热切的眼神。
他只当没看到,很快就移开目光,只见一个俊秀青年坐在院中石凳上,手持一卷书看着。
王清河听得推门声,回过头来,温文尔雅地点了点头。
“顾公子,这便走了?”
“是。”
“我正好要去顾家。”王清河收了书卷起身,“正是在等顾公子一道同行。”
“不必了,免得耽误王缉事公干。”
“何必见外?”王清河道,“我已使人告知贵府,是你力挽狂澜,为父洗冤,于倾覆之间保全亲族,想必他们已准备好为你庆功。”
顾经年停下脚步,问道:“王缉事这是何意?”
“不急,登车再谈。”王清河神色亲和,却不给顾经年拒绝的余地,抬手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