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来各种消息,多是些无聊的琐事,要想从中筛选出有用讯息亦是繁琐。
一天天过去,有时亭桥丙传授经验之余,也会聊一聊自己。
“我们是上任镇抚使抚养的孤儿,你看我这样,被遗弃不稀奇,就在城外的亭桥边,我是第三个在那被捡到的,大瑞朝想一统中州,减税让百姓多生孩子,可普通人家养不起残废,我懂的。”
顾经年没嫌亭桥丙出身卑微,道:“我们差不多,你是养子,我是私生子。”
“虽是养子,老镇抚使待我们很好。”亭桥丙道,“我们这批人当上捕尉、缉事的不在少数,我就是不争气,本来长得就矮,武力太差了。”
“好吧。”
“但我们还真是差不多,私生子和侏儒,嘿。”
亭桥丙笑了一声。
两人的关系也就此亲近了些。
盯梢了六天,进展却慢,晁矩之有所防备,虽有探子们扮成仆役,进府打探,却什么也打探不到。
顾经年每天翻看着晁矩之的各种情报,对晁家已是了如指掌,每次亭桥丙问他从晁府进出之人,他都能对答如流。
这天,却有一辆马车停在了晁府侧门处,府中,一个美婢领路、四个仆人抬着肩舆而出。
“你猜猜,要出门的是谁?”
顾经年目力极佳,已看出肩舆上坐着的是个脸色腊黄、病体沉沉的年轻男子,应道:“晁矩之的第三子,晁衡。”
“了解晁衡?”
“二十三岁,字子均,曾就读崇经书院,荫官汋曲县主簿,娶妻柳氏,去年生了一场大病,从此辞官养病。”
“不错,他今日出门做什么?”
“他每隔七日会去杏林阁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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